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周慧 北京报道

中国共产党第二十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，于2025年10月20日至23日在北京举行。

全会提出，建设强大国内市场，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。坚持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，坚持惠民生和促消费、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紧密结合，以新需求引领新供给，以新供给创造新需求，促进消费和投资、供给和需求良性互动，增强国内大循环内生动力和可靠性。要大力提振消费，扩大有效投资，坚决破除阻碍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卡点堵点。

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就此采访了商务部研究院、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等专家进行解读。

建设强大国内市场

市场是最稀缺的资源，超大规模市场一直是中国的优势所在。面对严峻复杂的外部环境，中国大市场彰显出强大韧性。10月20日，国家统计局新闻发言人在答记者问时表示，2021年至2024年，内需对经济增长平均贡献率达86.8%。

图：2025年初，沈阳棋盘山滑雪场游客扎堆 拍摄：周慧

商务部研究院研究员白明表示，公报提出坚持扩大内需的这个战略基点，将坚持扩大内需提到了重要的位置，只有夯实了这个基点，中国才能得以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、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，这是具有长远眼光的宏观战略。从发展格局来看，中国双循环并重，有了这个基点做支撑，中国在外循环上才能占据主动和更自信。

商务部研究院研究员周密表示，公报将建设强大国内市场提到了很重要的位置，强调了国内市场的重要性，中国市场覆盖14亿多人口，市场规模和潜力是非常大的，这个目标是希望能够对全球经济做出更多的贡献，成为一个更加重要的消费市场。

周密还注意到，文件提出，以新需求引领新供给，以新供给创造新需求。前些年强调供给侧结构性改革，是从供给端发力，但是当下有效需求不足，二者需要良性互动，以增强国内大循环内生动力和可靠性。

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、国民经济研究中心主任苏剑认为，公报明确提到要大力提振消费，扩大有效投资，二者要同时发力。

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

2025年《政府工作报告》提出，推动更多资金资源投资于人、服务于民生，支持扩大就业、促进居民增收减负、加强消费激励，形成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的良性循环。全会提出，坚持惠民生和促消费、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紧密结合。

白明表示，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相结合这个提法很好。如果只是投资看得见摸得着的设备设施，这是不够的，还需要在人力资本上做投资。在新一轮的产业和科技革命背景下，需要相应的高技能人才，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，是一个有机的互动。

“投资于人，对人才培养方式也需要重新思考，而不是片面的砸钱，要让人力资本和产业创新能够相匹配，以适应未来产业的变化。”白明说。

苏剑表示，人力资本对于经济的增长非常重要，未来可能会更注重人力资本投资。从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投资于人开始，现在越来越强调人力资本投资。

在苏剑看来，广泛意义上的投资于人，包括医疗健康、体育运动、人才培养、鼓励生育、养老保障等，涉及范围比较宽泛。随着新一轮产业革命和科技革命的来临，对人力资本也提出了新的需求。过去两年，国家层面出台了一些和投资于人相关的政策，但还远远不够，下一个五年，在投资于人方面需要出台更多政策。

周密表示，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结合，这个提法此前就有，此次作为重点提出来，突出了这项举措的可持续性，二者结合是关键。

“投资于人，一是投资增强人的技能，二是要让人更好地参与到经济循环中。另外，要增加民生福祉等方面的投资。”周密说。